张脸俨然沉了下来。

她咬着下唇坐在桌边,手边的茶水也早就凉透,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前方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此时,她身边的丫鬟进来了。

“姨娘,外头的伙计来传话了,说是门房那头拿了您的事儿,明儿还要出门采买,可太太屋里的买办说了,明儿太太也要用车,叫您让一让。”

金姨娘冷笑两声:“我不过是这府里的半个奴仆,做什么还来巴巴地告知我,我还能——与太太相争不成?”

她说着,眼中闪动着泪光,似有愤恨之意。

这丫鬟是她的心腹,瞧着主子脸色不对,赶紧关闭了门窗,过来轻声问:“您这是怎么了?方才爷不是刚来过么?您瞧瞧爷待您多好啊,这早晚了还不放心,非要亲自过来瞧了才安心。”

“别说奶奶了,就说那位宣姨娘哪里又能比得上您呢?您这般生气,仔细气坏了身子,回头爷又得心疼了。”

好话说了一天井,金姨娘却没有一个字听得进去,依旧面色阴沉如锅底。

丫鬟没辙了,只好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道:“姨娘且等上一等,奴婢瞧着奶奶那屋里已经冷清得没个人气了,爷从来也不上她那儿去,如今她又犯了这般大错处,爷要罚她还来不及呢。等过段时日,指不定就被休出府了,到时候姨娘您就是这府里真正的当家主母,您又有儿子傍身,还愁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么?”

金姨娘闭上眼,两行热泪滚滚落下。

丫鬟急了:“您这脸上刚上了的药的,可不能哭啊……”

手忙脚乱地给金姨娘重新擦干净了脸,又上了药,忙完这一切,金姨娘才缓过神来。

“劝你莫要做这春秋大梦了,宋慧娘不会被休的。”她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。

丫鬟奇了:“爷方才与您说了?”

“哪里需要说得那般明白,明日……抚安王府请来的太医就要过府了,那抚安王府的侯夫人是宋慧娘的妹妹。”

她说着苦笑两声,“他承了人家妹妹的人情,又怎会转头休了人家的姐姐。”

一时间,丫鬟都说不出话来了。

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,不曾吵闹,没有纷争,她们之前初心谋划的一切都泡汤了。

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还未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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